幽灯羽

我免费了!

for one night-3-

*短小不精悍
*最近心情(⊙_⊙)
*情商智商同步下线,ooc

直到晌午时分,干瘪的豆芽菜才出现,察觉到生物的气息,他二话不说便带着刀迎接。神田现在不明缘由地非常生气,并将之全部归咎到亚连的不告而辞上。

他漠然地注视对方说谎不打稿,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那谎言与自己的借口不谋而合的相似,对乔尼隐瞒这点他们似乎达成了共识。

乔尼虎扑了过去,神田对他的激动不以为然,说实在的,身为那个库洛斯的弟子的亚连,逃跑是关乎生命居家旅行必备技能,而且一路上机会无数,如果他真有心离开,大概能甩他们几百公里。

注意到少年经受不住一个比豆芽更矮小瘦弱的科研人员的体重微微后仰,尽管他立马隐瞒过去了,但骗不过习武之人的眼。状态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糟,这样想着的神田加强了监视力度,让亚连寒毛直竖,毛骨悚然。

没有异状,豆芽菜正在安静地看书,然而这才是最诡异的事,虽然他一直以绅士自居,文化水平却低得可怕。写出的报告总是错字连篇,风格比自己的更粗暴简单,后来才听说他根本没接受过正式教育。

而且他从未见过亚连对书籍起过兴趣,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否看得懂除了菜谱之外的东西。

神田本来打算剩下两人时再谈论昨天的事,却没有找到开口的契机,亚连一进门就背对着他翻开书本作出不要打扰我的姿态。

若是不提起就会被当做从未发生,他有这样的预感。

突如其来的的巨响打断了神田的监察,视线焦点的人物合上书本莫明地向后看了眼,神田在他站起来之前抢先去往厨房,因此错过了背后人精彩的表情。

食物只剩面包,附带果酱,一点蔬菜和乱七八糟的食材,反正他也没可能亲自料理,所以立下判断把方包捞出柜子。

亚连满脸复杂地想接过来,“谢…”

神田毫不在乎地错开伸出的手扔到桌上。

露出吞了一堆虫子还不能吐出来的苦涩,亚连没有和神田吵起来,高速解决掉根本填不饱肚子的分量。

摆在桌上的是无聊的小说,以前教团作为阅读课材料强制让他们浏览,讲述一个天性天真愚蠢的女性被富家子弟玩弄做了那档事以及之后不幸的命运。如果是这家伙的话说不定看完还会哭。

难道,他突然想到,也许豆芽菜是想暗示点什么。

“我会负责的?”神田蓦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语气中带着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迷惑。

“哈?”亚连自然更加茫然。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身体的异状一直致力于避免矛盾,连眼神都不敢对上的他也忍不住看看面瘫现在的表情。

“谢谢?”他同样以疑问句回应面无表情的人,仿佛刚才只是幻听。

板着脸,看起来在思考人生哲理的武士伫立在床边。向谁负责,对什么负责,怎么负责,资料国籍无疑是胡扯,思维方式却确实带有东方的保守固执,正常程序都跳过直接上本垒,神田表示冲击很大,智商已下线。

亚连舔去嘴角的面包屑,猩红的舌掠过浅色薄唇,神田盯着他水色盈然的唇瓣,思绪回到那晚醉酒的豆芽菜脸颊染着不自然的绯红,好玩似的凑到面前轻轻地啄了他的嘴角。然后,反正脑子坏掉了,他抓住白色的脑袋按下去,两人的嘴直接撞在一起,同时被牙齿磕得生痛,远处传来玻璃杯破碎的声响,旁边的酒保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最后选择把他们扔上二楼的房间。

这样看来他应该去斩了那个酒保。

神田非常奇怪,诸如主动递粮食,诸如对我负责什么的,诸如现在的发呆状态。

以上满满是槽点。说到底他要向谁负责,对什么负责,怎么负责啊?亚连知道神田因为阿尔玛的事对自己怀有歉意,因此想杀掉完全变成诺亚后自己的身体来回报自己。这也许正是他所言的对他负责。

亚连从未在神田身上寄予过任何希望,欲望和想法,这是不能依赖任何人,孤独的旅途。

即使乔尼和神田都在身边,体内存在涅亚,还有一路以来相知相遇的伙伴们,尽管如此,他始终孑然一身。

他许下的诺言即是对自己的枷锁,阻止第十四个也是,去得知真相也是,他选择的道路只容得下一人前行。

在众人之间温柔地微笑,假装同行,这样谁都不会受伤,还能在事后感谢他们的陪伴,你们已经尽力了。

神田肯定不会理解,正因为他是如此直率,不识变通,刀锋般凌冽地砍断因果交织的蜘蛛网,也因此差点陷入不可挽回的局面。他也没必要去了解自己,那个他最厌恶的自己。

如今亚连才能承认,对他而言神田曾经是无比特殊的人,与马纳完全相反的,负面意义上的特殊。置身事外的观察过去他对神田的态度,以前的他将之定义为愤怒,事实上却是更为强烈的感情。

憎恨与恐惧,两者是一致的。

从神田傲慢地站在高处披着月色,自己望入同样在凝视他的深渊的那刻开始,如同他最深恶痛绝而无法摆脱苦苦缠斗的命运,他自黑曜石中看到自身无比清晰的倒影。那个还没有遇到马纳之前的马戏团杂工,赤腕。

拖动动弹不得的丑陋手臂,在孤独的寒冷中踽踽独行,敌视外界的一切。憎恨生下这样自己任何抛弃的双亲,憎恨一切向钱看的团长,憎恨靠殴打他出气的康吉摩,来自舞台的璀璨灯光和观众的欢呼掌声使人厌恶。甚至连曾经给予温暖然后因此逝去的“亚连”,对欺负自身的人也温柔以待的马纳,他也是痛恨的。

亚连在神田身上找到了没有被完全抹杀掉的赤腕,自大自满,不顾他人的感受,暴躁,没有感受过爱,狭窄的只容得下自己的世界。

自从戴上马纳的面具后他内心从未如此躁动,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恶魔和人类的灵魂一致。马纳对世间全部丑恶与美丽全盘接受,所以他也会去爱。

只有神田是特别的。由于是同伴所以亚连也会尝试根本不被需要的帮助和保护,但感情上便是另一回事,他恨不得给对方一记三观修正拳改改那嚣张的态度。

但这归根到底全是自己的任性,随意地将过去的残像附在他人身上,自私地去憎恨而不是自省。亚连只能站在旁边窥视,只是孩子的神田徒劳地伸向没有见过的苍穹,深切地朝没有见过的爱人倾诉爱意。正因为他感同身受地经历了神田的痛苦,快乐,爱与恨,他才能明确地否认曾经对他的判断。他们是完全不相似的个体。

他将神田优的名字塞进长长一列需要保护的名单中,即使是他,亚连也觉得能够去理解,去爱了。只是他对于他而言不再特别罢了。

神田一直愣在旁边,按亚连对他的了解,若对方没散发杀气便是在发呆,他与瞳孔漫漶的眼睛对视,意料之中没有丁点反应。

以他直线式的性格和刚才的言行,大概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能看到他惭愧的模样可是千载难逢,亚连不由地勾起狡猾的笑容。

可转念一想,愧悔对象是自己就很不对了,难不成是昨晚?不,神田不是这样的人,虽然看起来是性格糟糕无礼的混蛋,其实是个相当有责任心的家伙。但怎么想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亚连的脸色变化无常,决定亲自去确认。

“神田,难不成你昨晚…”看到对方的表情像便秘一样难受,亚连的脸也忍不住扭曲了下。

“把酒债甩我身上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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